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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 記憶力這件事 」

『良日激動所』共創專欄 / 『 Thatalright 』Online Column

「 序 - 記憶力這件事 」

專欄作家:曾湘玲
Writer / Illustration:Hsianglin Ts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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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記憶力就稱不上好,但也沒到需要特別去注意的程度,至少下車出門還會記得帶上鑰匙和錢包。

但身邊有一個人記得自己剛出生時家裡擺飾的位置,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日子每天的過,究竟留下了多少,連最接近的大學時期也都已經慢慢模糊,不過四年前的事。

我開始翻找那些以前寫過畫過的本子,多半是學生時在無聊的課堂上留下的混亂低語。鬼畫符中穿插著一段不明所以的文字,對自己滿滿的不滿和懷疑,無論如何都在對自己喊著振作,但看似認真持續三頁左右後卻會出現「阿好想吃蛋包飯」「什麼也不想管了」又或是混雜朋友的筆跡「對自己要有自信」等文字,看著總是會有「當時對自己真是嚴格阿,真單純啊」的想法。

儘管現在對著過去的煩惱已經能輕描淡寫地帶過,但果然每個時期的想法和體會對當時的我來說都很重要,現在的我倒是非常羨慕學生時期能有一段完整的時間能什麼也不想的在紙上留下些什麼(老師對不起)。

說起來畢業後這些本子就不再增加過了,為了在現實裡生存,時間被切得瑣碎,感受不再完整,環境中大量的資訊像轟炸般在彈指間咻咻地滑過,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吞了太多太多消化不良,停止思考就什麼也沒留下。人與人之間不再有魔法,不再有一段旋律所連結的瞬間,伍佰的《夏夜晚風》只留在了一群孩子在自己辦的酒會上喝得醉醺醺,躺在中庭地板唱歌的夜晚。

再回來談記憶力這件事,雖然不是想刻意去記起什麼,但就像學生時期的本子,當時覺得不怎麼樣的東西現在看來卻非常有趣,一個人或許就是在這些看似雜亂的體會和碰撞中堆疊而成的吧!不知道五十二歲時的自己會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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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atalright 』Online Colu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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