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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 Innocent?

?無邪 Innocent?


無邪 Innocent

我要來記錄下我所發現的,我不知該如何稱呼它,面對它們,我很難全身而退,總是遍體鱗傷,我想,它們對我的影響已經融入了細胞。在這不長不短的人生當中,和它們交手的歲月讓我感到無比漫長,從盼望到失落之間已陷過無數輪回,從鼓舞振作到現在試著接受,我想,這成了讓我一生注定崎嶇的障礙,會讓我突然害怕不已、傷心難過,甚至感覺自己無限的接近死亡,而我並不會輕易死去,這無形折磨所賦予的苦痛比幸福更加真實和貼近我的靈魂,甚至嚴重時,我會以爲死去便是一種幸福,即便如此,我並不想與之妥協,也并不想去死,實際上,我非常不甘心,所幸,我爲了擺脫它而付出的努力并非白費,現在,我將試著把它記錄下來。

儘管我的確期望理解和認同,但我也明白這並不是一個普遍的困境,這些災難之於常人不過是場小感冒,不,甚至只是一個小噴嚏,仿佛輕拂衣袖便可擺脫,從根源上的不同,讓我深陷其中的狼狽不堪顯得難以理解,即便如此,我仍想盡可能地去還原我眼中的災厄,爲的是當我陷入恐懼之時,讓我有一個更具體的依靠去破除它們在精神上對我的綁架,即便沒有辦法完全治愈,但期盼至少可以緩解症狀。

一般來説,在初次接觸它的人都會覺得其親切和藹、善解人意且對人無害,它喜歡打扮自己,除了外表,它尤其著重於“精神”上的裝扮,對善於捕食精神脆弱的人來説,這無疑是最完美的糖衣,而當這層令人上癮的糖衣漸漸溶解,災變開始初現端倪,首先,它的情緒會難以預判,不能以常理與其溝通,它會莫名其妙的在一瞬之間有了如滔天般的恨與怨,但絕不會斬斷彼此的關係,只有“加害者”剝奪自我後的妥協,能讓它變回仿若無邪的天使。在天地之差的喜怒交替中往復不止,自我的底綫越來越模糊,畢竟,它的生存手段就是消磨他人底線。在所有的爭執當中,它不想解決其中的矛盾,也不想解決造成矛盾的核心問題,不論多麼不講道理,它總能一派自然地站在虛假道德的高處來扮演受害者,可被喂食了情感依賴抑或被斬不斷的利益權衡所捆綁的當事人,即便滿腹委屈,也只能被迫消化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責任、隨之而來的負面情緒和毫無頭緒的冤罪,等到有所意識,才發現所有憤怒及委屈可宣泄的管道,在它層層的僞裝之下,被斬斷了,原來,它對於無法掌控的人,會表現出另一副面孔——自信而又强大,它吸取脆弱之人的精神能量來膨脹的虛假自信,正好令被折磨得狼狽不堪的我更顯得歇斯底裏、難以信服。

然而可怕的是,自信是一種不具是非意義的個性,卻常被誤認爲是一種優良的品德,自信的人有很多,有的人自信但持重,有的人自信卻魯莽,渾然天成的自信會吸引其實内在匱乏不安的它,當一個需要被照顧的自信者遇上了成爲信徒的它,便形成了向外需求極大的組合,它披上聖母的外衣,無條件去呵護和偏袒另一個徒有信心的夥伴,而自然而然成爲既得利益者的則更爲傲慢自大,這無恃的驕傲便是它的精神指標,它便成為它們,互相仰仗的它們,價值觀扭曲成結,並因彼此的慰藉而缺乏自省能力,認爲蠻不講理地予取予求是自己的特權,它們會找一個活祭品付出身心來供給它們所需能量,而對於這樣共同奴役的行為,它們會將其合理化,並以無辜和脆弱來面對質疑和指責,一旦它們嘗到貪婪和虛偽帶來的快樂就再也停不下來,直至關係崩塌。
這倒三角的平衡建立於被壓榨的那個角色,很不幸的,這個角色本身也有自己的枷鎖,拿我自己來説吧,我會深陷其中最大的主因就是自己在成長的過程當中深陷其害,從此便有一種自己也難以覺察的執著,我希冀從中重建平穩而安逸的關係,然而很遺憾的是,至此我算是深刻的明白,要不至各種意義上的毀滅,不參和其中是我唯一的出路,只要倒三角最下面的點不存在了,所謂的平衡也就嘎然崩解。
這兩者,都透過控制來逃避自己的無能,一旦失去手中的控制,便會現出巨嬰的原形,透過無理取鬧來掠奪關愛和照顧,過去建立在脫離現實的安穩,在一個需要通過榨取來供給保護,另一個需要偏袒和照顧才能提供精神指標的荒誕組合,在現實打擊的壓迫下最終只能落得彼此廝殺,或是繼續誘捕另一個脆弱的我。
荒謬是世界的本質,亦真亦假的關係傷害難以辨別也無從辯論,若糾結在過去的苦痛,只會陷入深淵無法自拔,此舉也不外乎是一種逃避,唯有繼續前進,才能遠離它們,我曾為自己的逃離感到荒誕,甚至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和它們一樣,而這份懷疑正是被它們影響過的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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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關係的散文,一種不健康的依戀關係 最近開始經營新的IG,歡迎追蹤,將陸續更新作品:p_adele_p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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